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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的情怀
1978年7月,我骑上自行车沿着灞河堤堰到灞桥三十四中参加恢复考学制度后的中专考试,被煤矿学校录取,稀里糊涂与地质勘探结下了不解之缘。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43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如今我的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我回家坐上地铁就能直达村口。村子里总是热热闹闹的,也少不了嚷嚷着什么时候会拆迁。几次听说要拆,后来都没有结果。可能是因为村连村人口稠密,不好规划,或是开发商觉得拆迁成本太大而不愿下手。但无论是什么原因,西安建设国际化大都市的大势所趋,处于城郊的村子免不了都要拆,我们十里刘村街的历史文化也终将被划上句号。
刘村街东南坡塬上的老洞庙,据老人讲,原来从下向上有三殿十八洞,被后来的机瓦厂一次次拆毁。在我上小学的时侯正值文化大革命,我们老洞小学的学生还排着队从山上往下传递拆下来的砖瓦。药王大殿和贡奉着十八罗汉等神塑像的窑洞被彻底毁掉了。改革开放以后,一些胆大的民间人士在靠近原来庙址附近又偷偷挖洞建庙,被认为是搞封建迷信活动多次遭捣毁和取缔。可无论怎么阻止,老洞庙和二月二的“老洞会”还是不断扩大和年年沿袭,成为西安市东郊远近闻名的古庙会。前些年老洞会还与世园会并称灞桥区重要的两会之一受到特别重视。
在当年的老洞庙西南上方位置现在仍然较完整地保存着一座古寨子的土围墙。前些年我专门爬上去拍过照片,想看个究竟,里面将近一人高的杂草丛生,从草丛里突然飞出的一对野鸡还吓了我一大跳。寨子西面是一条大沟,北面和东面是黄土陡崖,南面有一座黄土做成的拱形寨门,靠着一条狭窄的土梁与庞大的黄土塬接连,易守难攻。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寨子是干啥用的,很少听到老人讲过,也不知道为啥就近在眼前却是少有人去,人们对它好象视而不见少有议论。
村子往东几里路的五十六中是我读初中和高一的学校。那个年代文化课不重要,整天勤工俭学,人们认为读书无用。我上小学的时候拨麦茬在操场上烧窑。上中学的时候在学校操场挖防空洞,到机瓦厂做砖,拉着架子车割草卖给奶牛场挣班费,从坡下往坡上麦地里担粪劳动。还有批林批孔、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等频繁的政治运动,心里不解和盲从。一学期的课本学不到一半,愚昧无知感到茫然。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当时还没有名气的陈忠实由公社派住我们村工作,就住在我家和我睡一个土炕上。那时候晚上还是点煤油灯照亮,陈忠实就睡在门背后带笨篮子的一头,我在另一头靠墙睡。不知是因为我小不懂事,还是陈忠实为人朴实,那时候并未感到他有什么特别,更没有想到后来写出巨著《白鹿原》成为大名鼎鼎的作家就是他。
五十六中旁边不远的窑院子就是汉文帝陵园(也就是现在常说的灞陵)所在,但看不到坟冢,传说陵墓就在凤凰嘴子土塬下边。那个年代人们对文物古迹没有什么认识,对传说的陵墓也是反映淡漠,说不清这个陵墓是谁的,甚至连到底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只是一到塬下那片拐湾的地方就感到阴森害怕。听老人说那个地方原来的大小石碑多得很,提一笼石头压着数没人数清过。现在西安碑林好多石碑就是从那里搬过去的。还有不知道多少石碑下落不明。当年我们村子烧砖瓦的葫芦窑做胚子取土还挖出了一面铜镜,招得一群人围观耽误做活,惹得管活的人一撅头砸碎了铜镜。后来那个铜镜碎片被一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拾走了。
回想儿时,我一放学就和小伙伴去村北灞河里玩,在籽穗槐丛林里捉迷藏,在清澈见底的河水沙滩上捉游得很快很难抓到的白条魚,在水渠池塘里抓黄鳝、泥鳅、虾米、龟鳖、金鱼、棉胡子鱼等许多水生小动物,爬上几丈高的杨树蹬脚侧弯树干玩降落伞过分岔的河水,淌过河底到处是滚圆的大小石头的河道到河心淤地滩上和茂密的芦苇丛里抓鸟寻鸟蛋,钻到大桥底下的水泥洞子里借着四周的回声唱当时流行的电影歌曲。还经常到村南坡塬上放羊割草、挖药材拾地软,在端南沟撬开咧着的黄土缝隙抓蝎子和簸箕虫卖钱。有一年夏天在灞河滩拾柴,被螑在草帘子上的一群马蜂蜇了一身的疱,哭着被堂兄背回家趟在炕上,记着当时大人给我身上抹的啥东西消的毒,让我在家里乖乖地呆了几天没事了。
文革结束后,学校开始重视文化课学习。我初中毕业时恢复了上高中要考试,我考上高中刚好好地学了一年,就因西安市学制改革参加了中专考试。那年我16岁对填报志愿不懂,由家长帮着填报了西安航空学校、杭州无线电学校、扬州光学仪器学校等心里头好地方的洋伙学校,可谁知道咋的被从来不知道的陕西煤矿学校录取了,还是个冷门的地质勘探专业。但不管是啥学校,能考上学在当时就是远近闻名的事情。高兴之余,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从灞桥坐火车到渭南,再坐学校派来接站的汽车北上罕井,进入了环境条件艰苦简陋的校园,在校学习3年踏上了煤田地质勘探之路。碾转在勘探队野外钻机、普查分队和公司(局)机关多个部门工作,又进修了党政干部管理专业,使我从一名不谙世事、没有工作经验的学生成长为一名地质队员、国家干部、企业管理人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今天我回到老家,走在新建的灞河湿地公园里,回想小时候的景象历历在目。那时侯幻想灞河滩要是变成公园该多好,现在居然已成为现实。就是对当下西安建设国际化大都市,周边村子陆续拆迁,我们村也岌岌可危保不住这一点咋都没有想到,说明我们国家的发展建设速度大大地超出了想象。
人常说落叶归根。再有一年多我就退休了,但对煤田地质勘探事业和家乡的感情却是愈加深厚。人生要奋斗,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岁月峥嵘,我在煤田地质勘探工作上,虽然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但也很努力,没有什么遗憾。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退休以后想回老家居住,发挥业余特长,组织社区居民习练健身气功和太极拳、写写字唱唱歌,老有所为,老有所乐,颐养天年。永远跟党走,奋进新征程,也注定成为我终生难舍的情怀。
文字 刘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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